[日狛]未完成的脑洞

*这是一个坑

*这是一个我估计不会再填的坑

*这是一个我想填也填不上的坑

*这是一个无趣的坑

*看了也只是浪费时间的坑

*扔上来只是因为我想扔

*are u ready?


《希望之峰学园预备学科生日向创与本科生狛枝凪斗正在交往中》

 

*日狛注意傻白甜

*no kmkr 但日向君的头被动过手脚

*过去以及未来捏造

-----

 

 

“(材料空缺)”

“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

——诶?

——等一下,这是什么啊。

从一片黑暗中醒来,双眼微微睁开的缝隙之间,能看见一抹白色。

视野逐渐清晰,晃动的,粉嫩的白色在苍白的墙壁前慢慢移动。

“呐,没事吧,能听见吗?”

从近处传来的,温柔好听的男声。

“你很不舒服呢。”

不知道是肯定句还是疑问句,日向勉勉强强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努力脱离想要闭上双眼的疲惫感,睁大眼睛,就能看到对方白白软软的发丝。细细打量的话,这家伙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啊。日向这么想着。

然后,这种想法被瞬间打破了。

“真是抱歉啊,总之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狛枝凪斗,才能是‘超高校级的幸运’。”“我是日向创……先等一下,”日向提出疑问,“为什么我会在保健室?”

那团棉花糖轻轻摇晃了一下,接着解释了日向在这里的原因。

狛枝出门时被门夹到头发,好不容易把头发解放出来时又成为小型追踪导弹的追踪对象,作为制造者的超高校级的机械师也没法停止,狛枝只能不停奔跑,结果撞到了超高校级的摄影师。似乎不太喜欢男性的摄影师小姐把狛枝向外推,狛枝整个人跌出窗外,刚好砸到日向身上。这家伙甚至连外套都没有脏,诡异的褶皱摆在日向腿上没有触地。

“果然……像我这样的人间渣滓砸到一看就充满着希望的日向君实在是应该去切腹的罪孽啊……不——切腹那样的死法也太痛快了垃圾砸到日向君的身上现在日向君一定感觉到浑身都是我这样垃圾的臭味吧玷污了希望的话日向君就请……诶?日向君?”

日向正盯着狛枝的脸看得出神,被狛枝叫到名字才反应过来。“咳、怎么了?”他轻咳一声,以掩盖对对方的异常行为。

“不过……没有正中日向君的头顶实在是万幸啊。”像是觉得日向因为他说的话而感到不适,狛枝笑着调节气氛。

被狛枝询问了才能。日向的头部一阵眩晕。有个名词在他的脑海中忽隐忽现,自我保护的本能使他不愿想起这个词。身体也并不允许。于是他闭上了双眼,皱着眉头回答忘记了。

不是“不知道”而是“忘记了”。像是默认自己有着才能一般躲躲闪闪的词汇。

自责着把“希望”撞到忘却自己才能的狛枝再次陷入了自言自语中。

这便是他们的初次相见。

 

 

那天在本科楼前撞到的日向君现在没事吧?

当天离开医务室后,狛枝就将77期的本科教室翻了个遍。没有人知道“日向创”是谁。甚至就连这个人的存在也没有……依照日向的话,他应该是本科的同期生。在入学前就已将资料调查完备的狛枝,不可能连日向的才能都不知道。

没有放弃地继续向78期与76期进发,依旧找不到“日向创”的名字,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

——看上去心底有着强烈希望的日向君居然是预备学科……真是不运,我看错人了啊。

堂堂正正地大跨步进入档案室,锁“正好”是开着的,保安“正好”没有向这边走来。拿到了预备学科的名册,站在落满灰尘的地板中央,狛枝开始翻阅。

……“啊咧?”

——查无此人。日向君根本就不在这所学校。

——不可能。希望之峰学园的安全措施非常严密,即使是与本科区分开的预备学科区也有被好好看守着,若非学校的学生与教工,根本不可能进入这所学校,特别是本科区。因此日向君,一定就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本科区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允许预备学科生进入……难道是教工?但从身形和声音来看,日向君的年龄不会超过20岁。

或许是什么隐蔽的才能。然而即便是“超高校级的欺诈师”也在学校的档案中占有一个除了才能什么都没记录的名额。那么,“日向创”到底是……

能从日向君的双眼里看到巨大的希望。因此想要探明日向君的身份。

坚定了这个想法的话就一定会再见的,因为狛枝凪斗是超高校级的“幸运”。

 

在狛枝将书架上第四层第三本书取下来时,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肩膀。

“狛枝?”

“日向君——?”狛枝回头,努力抑制住心头的窃喜。

他眯起双眼微笑着回应日向。 

 

“幸运”的才能只是用于研究的道具。至于用来研究什么,狛枝无法了解。

——只不过,这样的没用才能居然也能被用于希望的研究,真是幸运之至的事情啊。狛枝一边做着“幸运”科的课程报告,一边漫无目的地思考着。  

每次来到图书馆总会遇见日向君。狛枝只在放学后固定的时间过来,大概是和日向的时间表重合了吧。相处的时候,总是感受到日向君身上有着才能的气息。一个月过去了,日向的才能依旧没有表露出来。

日向惯常在图书馆,做一些普通高中生要完成的作业。相对于普通高校来说,本科生要完成的——这种对才能来说毫无必要却又必须完成的东西——是非常少的。日向的作业量也符合本科生的要求。日向君果然是充满希望的,有着才能的人啊——只不过是没有对我这种垃圾展示出来而已。大概是觉得将才能展示给我这种人很浪费吧,狛枝这么想。

日向君似乎对英语非常苦手。

“喂,狛枝……”

“怎么了?”

“这句话什么意思。”

狛枝稍稍靠过来一些,身体前倾读着课本上并不晦涩的英文。带点沙哑的声音从狛枝一张一合的粉红双唇中流出,日向的双耳却已经听不见了。他盯着对方耳边的一抹粉红,视线沿着颚骨的曲线一路游走,能窥见过度敞开的衣领下白皙的锁骨以及再往下的……

“日向君?”

“啊、啊……嗯,是这样对吧。选A……没错吧?”

狛枝好像有点生气似的,微微鼓起脸颊,“日向君你根本没在听吧。我刚才可是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答案是D哦。”大概是由于生气,脸颊变得绯红……

——等等,我在想什么?

日向趴下把头埋进书里,“不行了……”装作对学习失去兴趣的样子,遮掩自己奇怪的想法。狛枝也没有发觉出异样,摇摇头转过去继续读着厚本小说。

+——呐,日向君。

“你的才能是什么呢?”

他想要这样问出口,最终又什么也没说。

 

说起来,除了傍晚时分的图书馆,似乎在哪里都见不到日向君的身影。

不知不觉中,到了固定的时间就会到图书馆与日向见面。在日向身边时,狛枝的不运就会减弱许多——这更加坚定了狛枝认为日向有着强大才能的想法。

今天没有见到日向君,狛枝稍稍有些不安。姑且去找一下日向君试试……

 

我果然是幸运啊,狛枝这么想着。走过一个转角就找到日向君了。

日向君在和七海小姐说着话。

狛枝眨了眨眼睛,以确认这场景的真实性。七海小姐靠在日向君的身边,把PSP上的画面给他看。两人看上去很亲密——他们认识而且关系不错。

无法明了的感情在内心扩散蔓延。狛枝将它归结为自我厌恶,但这似乎并非正解。

啊啊日向君果然是充满着希望的才能者吧能够和七海小姐那么亲近的话一定是同样充满着希望的人日向君露出了温柔的表情呢七海小姐也微笑着看起来非常开心对了日向君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在约会吗虽然我是个连希望的垫脚石都没有资格的蛆虫但是不能打扰希望之间的轻松愉快的相处以及恋爱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这么不识趣的来打扰日向君真的很抱歉我现在就马上离开幸运啊请不要让我被日向君和七海小姐发现吧拜托了拜托了拜托——

“狛枝同学——”七海软软的声音拖长,她大概只是因为同班同学的缘故,向狛枝打个招呼。

——啊啊这就是找到日向君的不幸啊打扰了希望们的相处这种事真是太令人厌恶了破坏了日向君和七海同学的约会的话一定会被日向君讨厌的不要啊不要啊那种事情太绝望了

“七海小姐……”狛枝依旧维持着笑脸,“真是充满希望的黄昏时分呢。”

奇异的阴郁感觉依然没有散去。

日向似乎有些窘迫,“狛、狛枝……”

“啊,是日向君呢。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先走一步了。”

日向大跨步跟上狛枝,“喂,狛枝,等一下啊!”

超高校级的游戏玩家被留在原地,手指按动着PSP的按键,偶尔操纵一下摇杆。“修罗场……吗?”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听见后面嗒嗒的脚步声就知道一定是日向跟上来了。但狛枝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迈开长腿加快速度向前走。听见日向从身后接近时甚至改用慢跑,到最后变成了冲刺。日向保持着普通的速度,轻轻松松在几百米之后抓住了狛枝的衣角。体力不支大喘气的狛枝挣扎着被日向一点一点拉着外套收回来。

“哈啊……哈啊、好累啊……日向君……”

被日向扶住肩膀的瞬间,那种阴郁的不快感烟消云散了。

“呼……”日向调整呼吸,“为什么要逃走?”他直视着狛枝。

——简直就像嫉妒了一样。日向为这个想法感到羞愧又期待。

狛枝依旧喘着气不说话。日向听着他发出忽轻忽重的喘息,想着这家伙真不会控制呼吸。

 “因为,日向君……咳咳……和七海小姐,愉快地相处着……希望之间的相处被我这样的人打破,那种事情是不行的啊。”

“那是不对的!”

“我期望着和你相处,和你在一起非常开心。”

能够比和七海小姐那样充满希望的可爱女性在一起还要开心吗?狛枝这样想道。

“日向君真是温柔的人啊……”明明跟我这样只会看书的渣滓在一起只会无聊而已。

“这不是客套话,这是事实。”日向义正言辞地反驳。他抓住狛枝的手腕,“对我来说,”他用更紧的力量握住狛枝的手腕,“你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朋友。”

——好疼啊。

但狛枝没有抽回手。真是充满着希望的人啊,他想。这大概就是我的希望了,比其它所有的希望更加耀眼,甚至那光与热能够普及到我的身旁,能够让我这样毫无用处的平庸的垃圾触碰希望。

——我的?不对,这不对。我是不能拥有希望的。他为自己的用词感到诧异。

 

 

日向君总是神出鬼没。

经常会找不到人,几乎只有在傍晚时分才能看见他。两人也从没去过校外……确切的说,是本科校区以外的地方。况且,至今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狛枝——日向的身份以及才能。

好想知道啊,蕴藏着那样强大希望的日向君的才能。如果日向君是真的忘却了自己的才能的话——狛枝想到了和自己同届的那位超高校级的分析师小姐——能够告诉日向君他的才能的话,日向君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思索着……好痛!

随着重重倒地的声音,77期的超高校级们向狛枝聚拢。但没人出声,大家都害怕与狛枝有交集。

“不好意思啊,球打到人了。”

酒红色小胡子跑向狛枝这边。是生面孔……78期的超高校级?狛枝躺在草坪上晕晕乎乎地想着。他眯起眼睛,看见一片蔚蓝的天空。拿着棒球棍的是超高校级的棒球选手,78期的桑田怜恩。和他一起跑过来的那位……呆毛和日向君有点相似。

“被超高校级的棒球选手打出的球砸到头……这还真是不运中的幸运啊。”狛枝揉着头,从厚厚密密的额发下感到有些肿痛,便一个人向保健室走去。狛枝隐隐约约看见窗户中移动着的棕色呆毛,立刻加快了脚步。如果是78期那位“超高校级的幸运”不足160的身高,从这个角度绝不可能在窗口看见。所以一定是日向君。

“诶,狛枝?”

压抑着期待感,“日向君——真是充满希望的早晨啊!”

“怎么回事?”日向指着他头上的一片青紫。似乎正准备从保健室离开的日向停下了脚步,凑近狛枝的额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狛枝几乎能感受到日向的鼻息。日向专注地察看着狛枝额头上的肿块,狛枝一直盯着日向的双眼。两人视线相对时日向莫名其妙地脸红,掩饰着赶快转移视线偏过头去。很明显已经被狛枝发现了。但狛枝也无法掩盖自己白色的卷发下,耳朵已经红得彻底的事实。

最终还是日向打破了沉默,“稍微有点严重不过是外伤……我去帮你拿药。”

“不用这样麻烦……”“不行。”日向熟门熟路地从柜子里找到了药水,正在翻找着棉签。

狛枝稍稍有点不安。接收到了让日向君帮忙治疗这样的幸运的话,那接下来的不运会是什么呢?

他犹豫了一下,“日向君不需要为我这种人治疗。”

日向不想理他,将棉签轻轻碰在伤处。狛枝没出声,指甲掐紧了自己的手心。日向装作没注意地用着右手认真涂药,左手却轻轻掰开了狛枝的手指。“觉得疼的话。”日向又轻轻扣住他的手指。

狛枝既没有往日向手上施力,也没有叫出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想着什么。

“呐,日向君。”

“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怎么了?”

狛枝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他轻轻松开被日向扣住的手,说日向君能和你成为朋友吗。

他无自觉地咬了一下嘴唇,喉结动了动。他感到手心有点发凉,等待日向回应的这两三秒略微的紧张。

日向一边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棉签,一边说我们一直是朋友啊。然后他转过头,在狛枝的棉花糖脑袋上摸了一下,正准备走,忽然被狛枝拉住了手腕。

“那么,日向君,能以朋友的身份回答我的问题吗?”

“日向君你到底是谁呢?”

“我是‘日向创’。”日向故作轻松地说着,却感到手心开始出汗发冷,强烈的眩晕感笼罩着他。他想要闭上双眼,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预备学科的资料中找不到日向君,本科生中也没有日向君的名字。以我对日向君和这所学校的了解,日向君大概不是教职工吧……?所以说,日向君,你的真实身份——”

“我……不记得自己的才能。”日向垂下了眼,他摇了摇头,说,“会被带到教室里上课,但我并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似乎什么类型的内容都会有。”

“是这样吗?”狛枝带着怀疑,他的脸上却出现了微笑,“抱歉……冒犯到日向君了吗?”

——哪里像是道歉了……日向心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回答没有。

“但是,我能感觉到,日向君身上有着希望。”狛枝在离开之前这么说了,“我深爱着……你心底深藏的希望。”

 

 

在那之后,日向君忽然消失了。

哪里都找不到日向君。傍晚的图书馆,狛枝一直等到了凌晨也不见日向出现。狛枝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他独自一人坐在操场边,听见旁边76届的两位超高校级在说话。

“呐呐你知道吗?最近预备学科那边好像暴动起来了哦。”

“啊咧咧……?不过啊,这种事情以前不是也有过的吗。”

“是的哦,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没用了嘛。不过你倒是听人把话说完啊,他们这次是因为‘绝望’的缘故哦。”

“‘绝望’?那是什么?宗教?”

“不知道……情报给人家的就是这样啦。总之也不关我们的事,大概很快很快就能平息了吧。”

狛枝的情报要更加丰富,从一开始,他就将日向的消失与预备学科生的暴动联系在一起。这个学校存在着“绝望”。并且以希望为养料,一天天生长着,逐渐蔓延。

与日向君的关系更进一步所带来的不运难道是这个?不,仅仅是日向君还不够,而这亦非他的不运,而是这个充满着希望的学园的不运。

回到宿舍楼前时间还早,罪木小姐从宿舍楼里冲了出来。她的脸上摆着甜蜜灿烂又恶心的微笑。狛枝慢慢上楼,一个人也没有看见。不好的预感。狛枝走到自己小屋的房门前。他在门把手前缓缓蹲下身子——墙角有一根金发。

从发质判断不是索尼娅小姐的。像是染过,而且比索尼娅小姐的头发硬度更高。

他缓缓推开门,屋内似乎并无异状。没有人在。狛枝进屋,合上背后的门时,脸忽然被什么东西重重打了一下。门从屋外迅速关上了。

拍在狛枝脸上的文件夹掉落在地上。向外看看,走廊自然空无一人。狛枝只能摸摸被拍疼的鼻梁,捡起地上的文件夹开始阅读。

——关于“日向创”?

——跟日向君有关的吗?那样的话,就能把才能告诉日向君了吧。

——我还真是……幸……运………………啊

脑内警铃大作的同时,门外响起了诡异的唔噗噗笑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格外引人注意。像是被诅咒了一样,狛枝近乎不受控制地翻开了资料。他的嘴角先是慢慢抿紧,然后渐渐向两边移动,扯出了一个短暂而僵硬的笑容,接着是似乎毫无止境的疯狂笑声,与门外绝望的尖笑相应相合。

 

 

想要拥有才能。

想要成为能被他人认可的人。

这曾经是日向唯一的希望。

但仅是他人强加所给予的才能,真的能够成为希望被他人认可吗?

 

日向闭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然而他的意识却醒着。

眼前是另一个自己——与日向创截然不同却又绝对相同的自己。被称呼为“神座出流”的日向。

“我不想成为你。”日向这样说道。他审视着日向,日向也凝视着他。

“我渴望才能,但我不想成为你。”

神座出流依然沉默着。日向知道,在这次手术之后他将拥有神座。但那是拥有还是取代?日向对此产生了怀疑。原本有着对才能极强渴望的他是想着“能拥有才能的话被取代也没什么不好”,但他忽然意识到狛枝在他身上所期望的并非外力强加的希望,而是出自其本源的,更为强大的“希望”。

 

因为希望育成计划的失败,此时的会议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手术失败了?”眼前的老头子看上去一脸怒意。扭曲而松弛的皱脸让松田感到莫名其妙的恶心。他从漫画中抬起头来,“是的。”

“怎么可能!明明已经万事俱全了……明明已经可以了……你当时告诉我的也是‘手术大成功’对吧!”松田一直用余光盯着手中的漫画,他更加心不在焉了,“确实大成功啊。只不过最后醒来的是日向创。”

众人屏息看着他们对峙,只有雾切单手托腮,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忽然笑着说,“这样不也挺好?”

感受到疑惑的视线,雾切保持着微笑,“‘神座出流’这种程度的才能,可控性无论谁都无法保证。‘全知全能’意味着无法成长,也无需成长,永远维持在超高校级的水平……但是,目前的‘日向创’是已经获得一部分才能的程度,我说得没错吧,松田君?”

松田点了点头,他把视线投向雾切。

“半成品的日向君现在有着成长的能力,若将才能的种子埋在他身上,或许能生长出与我们预期不同的才能……这可能成为另一种人类的希望。况且,比起‘超高校级的希望’来说,日向君更加容易控制——毕竟他是具有基本感情的人类。”

 

 

日向再次被投放回预备学科学区。

还希望日向的才能得到成长,但因无法将他的所知所得再有什么提升,目前的目标是让“日向创”适应才能,便将他投放回预备学科区进行监视。

跟神座交流之后其实还和以前一样,只不过脑子里突然多出了很多东西,让他有些不适应。他一边装作专注地记着预备学科课程的笔记,一边想着下午去找狛枝。

之前在预备学科还算有人气的他,从回来的第一天就开始被冷落了。不……不单单是他一个人,整个班级似乎都弥漫着低沉的气氛。向人搭话也没有回应,每一个人都呆滞地记着笔记,坐在桌前,空洞地望着窗外。

他向邻座打听消息,对方以诡异的笑容回应他。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向着本科学区进发,熟门熟路地打开指纹锁。权限也是雾切校长给的,可以随意进出本科楼及本科学区,甚至一些机密的资料室。奇怪的是,本科学区一个人都没有。

他向楼上走去,依旧空无一人。“幸运科”的教室大门紧闭着。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是狛枝的尖叫声。用力撞开门之后,日向却发现倒在讲台下的是苗木。

“好、好疼啊……谢谢前辈……”

日向把撞倒了实验柜的苗木拉起来。实验柜里面被塞了一个奇怪的黑色塑料袋,被撞击过后掉了下来。本来想要直接把它扔在地上,却感觉到里面有小纸条。

“致日向创君”

“难道还要再瞒着我吗,日向君是预备学科的事情。”

“明明毫无才能却硬要装成才能者的样子……日向君还真是厚脸皮啊。”

“甚至连我都被骗过去,认为日向君是‘希望’,果然像我这样的垃圾渣滓,还妄想着能和真正的‘希望’成为朋友……也仅仅是伪物的妄想罢了。真是巨大的不幸。”

“今后还是不要再见面好了……因为我可是,最讨厌日向君了。”

仿佛头部遭受了重重锤击般的,日向感到了熟悉的眩晕。“前辈,没事吧?”和狛枝相似的声音从身边传过来,日向摆摆手说没事,内心却只有不安与沉重。

“对了,苗木,”日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说因为绝望事件的关系学校停了课……但是,因为是狛枝前辈约我来,所以还是在这里等着。不过我走到那边的时候,居然会有石子飞进来打到我的脚,这大概也是我的不运吧。”

——不运?

如果说是因为狛枝的幸运,他设计苗木在这间教室等候,使苗木撞倒实验柜引起“正好”来到这个楼层的日向的注意,再让日向发现这些纸条……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但是,在此之上的有一个疑点——如果是狛枝的话,大概不会采用这样像是小孩子恶作剧般的手法与日向断交的。因此将纸条埋伏在此处的人一定不是狛枝。倒不如说,这更像他早已熟知的,某人的真面目。

他让苗木先回去,听话的后辈乖乖地出了大楼。他坐在讲台前的椅子上,等待着江之岛。

 

 

尸体。

血。

绝望的颜色。

双眼一片模糊,想要看清对面站着的人影,眼前却只有张牙舞爪的金色。

“你深爱的希望都已经全部全部绝望了哦前辈——唔噗噗真是又绝望又无趣的样子——好兴奋啊——”狂气的声音拖长向他轰击过来。她摆出一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的样子,其实打心底觉得无聊。

但他终于崩溃地跪趴下来,被绝望所打败臣服于她脚下。他感到从四肢百骸蔓延上来的绝望快感,此时他对希望的信仰已经即将崩溃。坚信着不会被打败的希望一个接一个在他眼前变成绝望——啊啊,倒不如说那个人的“绝望”才是真正的希望——能够吞并一切希望的最大的希望?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他听到少女畅快的尖笑声。

脚步声慢慢远去,他终于从那份压迫下站起身来,走向预备学科区。

这是江之岛给他的最后一击,像日向君那样不完全的希望,一定一定已经被她杀死了。

(后面开始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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